一顿饭吃罢,王大夫意犹未尽,又拉着严之默进屋聊。在听说严之默会下棋后,更是一发不可收拾,当即摆出棋盘,要和他手谈两局。严之默也好久没下棋了,手有些痒,便先送姚灼回了房。苓哥儿跟着姚灼进屋,就为了多逗一会儿九月和十六,严之默见他俩一大一小也能玩到一起去,在门口看了半晌,才笑着离开。棋局真正摆开,王大夫才发现严之默的棋艺要比自己好许多。连输两局后老头心态有点崩,感觉捋胡子的手都快把胡子拽掉两根。看了看时辰,严之默也惦念回屋看夫郎,就动了点心思,不露痕迹地让了王大夫一局。老头终于眉目舒展,感慨今晚真是久违的畅快。严之默得以脱身回房,见屋内还亮着灯,心下一跳。他以为姚灼早该睡了,没成想推开门,见姚灼还在灯下做针线活。但长夜静谧,他也不由地放缓放低了声音。“怎的还没睡?”“等你呢,本以为你半个时辰前就该回了。”姚灼说的倒是实话,他不懂下棋,原来会下这么久的。“本以为就下一局,结果下了三局。”严之默进门前在院子里洗漱过,灶房有给他剩下洗漱的水,不过不太热了。走了几步回来,现在手还有点凉。他上前接过姚灼的针线筐放到桌上,大约是感受到了严之默身上传来的寒凉,姚灼握住他的手搓了搓。“下了三局,输赢如何?”严之默悄悄说了结果,像是生怕王大夫会听到似的。姚灼被逗乐,轻笑一声,又真诚道:“夫君你怎的什么都会?”严之默很想说,那是因为我活了两辈子,虽然长度较短,但厚度足够。“不过是什么都爱琢磨一下罢了,没把心思放在读书一路上,不然说不定我现在都连中三元了。”他开了个玩笑,也把原主的经历嵌了进去。这话题就此揭过,严之默脱了外衣上床,钻进已经被夫郎焐热的被窝里后,舒服地喟叹一声。姚灼把伤腿的位置摆好,挨着严之默躺下,也感慨,“新棉被就是舒服,这回被面和里子都用的是好布,结结实实的,定能盖好几年。”这个时代老百姓的梦想无非是四个字:吃饱穿暖。日日劳作,为的就是吃的一口饭,身上一件衣,头顶一片瓦。若饭能从粗粮变作细粮,隔三差五能吃顿荤菜,若衣服能从粗布变作棉布,还能多几件淘换,若土坯房能变作青砖瓦房,再多养些牲畜,那就是人人都会艳羡的顶好的日子了。他尤其稀罕棉被,躺下后又摸了好几下。于是小两口熄了灯以后的夜话,从棉被说到棉花,又从棉花说到棉花的原产地西域。严之默还讲,江南的大户人家会用蚕丝被,盖在身上轻若无物,但温暖如春。他早就发现姚灼喜欢听故事,也许是因为始终没怎么出过这个小村子,所以经常追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。而且对自己说的深信不疑,至于为何知晓,也毫不怀疑。搞得弹幕里的观众感慨。【这样的灼哥儿岂不是太好骗了,建议送到我这里来接受反诈教育(狗头jpg))】【前面的,你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!】直到严之默自己把自己讲困了,最后几个字变成梦境边缘的呓语。翻个身,一只手臂搭在姚灼身上,夫郎在怀,堕入黑甜。姚灼知晓严之默这段时间累得不轻,只盼自己腿快些好。若真像县城大夫讲的,等拆了夹板,自己的腿就不瘸了,以后就能帮夫君做更多的事,出门也不担心旁人投来异样的眼光。他想着想着,也跟着一起阖眼,谁料竟做了一个不短的梦。梦见了严之默故事里的大漠和江南。作者有话要说:以后要安排默宝带着灼宝到处旅游!(揣手手)元旦快乐呀家人们!新的一年祝大家身体健康,心想事成~——前文勘误:本文前面剧情中提到过“木棉花”这个东西,当初写的是这个时代棉花还没有从西域穿进内地,所以都用木棉做棉衣和棉被。但是经过查资料发现,木棉花不能织布,这样就和文中买棉布穿棉衣的剧情冲突了,所以还是改成这个时代内地已经有棉花了~顺便因为家里盖的都是棉花被,查的时候才知道现在被子很多都是用什么大豆纤维了00——预收求收藏~主攻种田文《夫郎赘婿是天才国医》一句话简介:国医圣手穿成盲眼小村医后主攻年代文《满级大佬重启1990》一句话简介:九零创业从捡垃圾开始
文案在专栏,欢迎戳戳!严之默同方二娘和姜越, 借着王大夫家的院子做了两日蜡烛,这两日天气格外晴好,果子晾晒地也快。家中火炕和暖房都正式落成的当日,新一批的四百根蜡烛前后全灌入了模具,只等凝固脱模。严之默和姚灼回家里验收了火炕和暖房,结了银钱。王大又嘱咐一定要烧够七日,主要是为了烘干火炕内部。若中间出什么问题,只管去找他。严之默上辈子没睡过炕,这会儿看到火炕想起有一句俗话叫“老婆孩子热炕头”,现在看来他的日子比起这句话,就差个孩子了。想到这里,话便跟姚灼说了。此刻屋外院子里并非没有人,方二娘和姜越正把工具从王大夫的院子里往回搬。殊哥儿和苓哥儿两个孩子也在帮忙。姚灼本能地看向外面的方向,仿佛生怕这话被别人听到。“大白天的。”他的语气称不上嗔怪,在严之默听来,几乎是另一种撒娇。弹幕里各个发出没眼看的声音。【灼哥儿脸皮怎么这么薄,就默宝这段位都能屡屡调戏成功!】【谁让咱勾勾平台只有破自行车,还是缺一个轮子的那种……】【但凡主播段位高的直播间都被哔——了